九

【源勋】并肩（三+番外）

黑帮AU

/

14.

姜成勋没有马上去戒毒，他知道自己唯有这个状态才能最大程度赢得高胜旻的信任，殷志源无可奈何。

而高志溶甚至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殷志源不愧是在黑帮老爸的视线范围内还能顺利在警校毕业的人，他只不过是在父亲面前说了几句话，以往的权利就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你的志源哥还真是顽强，这就复活了。”高胜旻对着姜成勋说。

“没办法，你要是有阁主的血脉，你也能像他这么顽强，”姜成勋吸了吸鼻子，伸出了手，“看在我把货都卖完了的份上，你再免费给我点儿呗。”

“给什么给，这东西吸多了不好，再说了，可贵了，都是钱啊。”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给。

姜成勋翻了个白眼。

“账簿给我吧，我得记录卖出去的货到谁手里了，省的你们怀疑我。”姜成勋说道。

“不怀疑，我可相信你了，你直接把要记录的东西写给我就行，账簿这东西只能由我来碰。”高胜旻皮笑肉不笑地说。

“切，不给就不给，我还乐得轻松呢。”

金在德就站在门口，说实话，他还是很佩服姜成勋的。

没几个卧底能做到像姜成勋一样胆大心细，更别说姜成勋不是警察，金在德跟了高胜旻很久，他知道像姜成勋这种人，最容易得到高胜旻的信任。

15.

无论如何，姜成勋还是必须要和高志溶见面，这是卧底守则的内容。

同时，高志溶这个小学同学因为关心他而给他发了很多很多信息，姜成勋不是那种会让别人担心自己的人。

“哥，我的状态没事吧？”姜成勋拉着殷志源，反复确认。

殷志源表情很复杂，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姜成勋现在很不对劲，他没有说话，只是抱住姜成勋。

本来高志溶应该比他们早到的，但是得临时处理案子，所以今天得迟个半小时左右，真不巧，在这半小时里，姜成勋毒瘾犯了。

“我好辛苦，哥，我好辛苦。”姜成勋抓着殷志源的胳膊，他的眼泪都彪出来了。

“没事的，哥在这里，无论多辛苦哥都会陪着你的。”殷志源更像是在禁锢着姜成勋，他不能让姜成勋做其他的事情。

姜成勋在殷志源怀里发着抖，下一秒就开始大喊大叫。

“哥你放开我，快给我，我受不了了，给我！”姜成勋发了疯似的挣扎着。

还好殷志源的力气足够大，姜成勋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他只能在殷志源怀里哭着喊着，殷志源看着姜成勋痛苦的样子，也心痛不已。

“我真的好辛苦，哥，我真的……”

“哥知道，没办法分担你的痛苦，哥真的很抱歉。”

殷志源的温柔终于化解了姜成勋的痛苦，他流着眼泪，在殷志源怀里逐渐安静下来。

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可当殷志源抬起头一看，高志溶就站在门口。

“怎么会这样？”高志溶黑着脸走了进来，蹲在了俩人前。

“志溶，我马上要完成任务了，现在高胜旻已经很信任我了，我马上……”姜成勋的声音很虚弱。

“我不是问你这个，志源哥去度假了，我不怪他，你到底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高志溶打断了姜成勋的话，情绪有些失控。

“我不这样，就露馅啊……你别骂我了行不行，我很难受啊！”

说着，姜成勋的眼泪又彪出来了。

“你别骂他了，没看到他现在很难受吗？”殷志源一看姜成勋这副模样，心都要被扯开了。

“那我骂你行不行？你怎么能放心让姜成勋一个人闯龙潭虎穴的？济州岛好玩吗？看到姜成勋现在这样你开心了吗？”高志溶是一点都不客气。

殷志源心里也很愧疚，他怎么知道姜成勋会这么不顾一切呢？

“我告诉你，你不准再碰那东西，知道没？”高志溶扯着姜成勋的衣领，眼眶红了起来。

“相信我，相信我。”姜成勋反复说着。

“我不敢相信你！”

如今高志溶除了难受，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

他应该早点终止姜成勋的卧底活动的，现在姜成勋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他回不了头了，但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高志溶恨不得把高胜旻千刀万剐，殷志源同样也是，他恨透了高胜旻。

16.

姜成勋的状态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像个混混。

在高胜旻面前，他已经变得肆无忌惮，经常毫无征兆地就发脾气。

“朴振宇这家伙最近挺嚣张啊。”高胜旻喃喃着说道。

“嚣张？那就打一顿啊，让他知道殷阁的二把手是谁，你敢不敢打？不敢打我就上了。”说着，姜成勋拿起了一旁的棍子。

“那你去吧。”高胜旻笑了，“回来记得把昨天卖的货填进账簿，账簿在保险柜，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还得记住你的生日是吗？”姜成勋有些烦躁的踢了椅子一脚。

“冷静点，是0819，看来新货真的很美好啊，看你这幅样子，真的很想念新货的味道吧？”

“你又不给我，假惺惺说什么？猫哭老鼠。”

说完，姜成勋就拿着棍子走出了高胜旻的办公室，真就往朴振宇办公的地方走去了。

金在德见状，便跟了上去。

一见上面，姜成勋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打了，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打人本来就狠，再加上毒瘾的作用，如果不是金在德飞扑过来把人给拉开，估计朴振宇真的会被他打死的。

“谢谢你，我真的快疯掉了。”姜成勋扔掉了棍子。

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反应还是出于内疚，姜成勋又开始哭了起来。

“因为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所以我才会来阻止你的，如果你手上沾染了人命，我是说无辜的人命，你大概是会后悔一辈子的。”金在德说着。

“我马上就成功了，我马上就成功了！”

“代价太大了。”

“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金在德搀扶着姜成勋离开，顺便为奄奄一息的朴振宇叫了救护车。

17.

姜成勋戒毒之路一点都不容易。

虽然他只吸过一次，接下来的每时每刻却都想着再吸一次，高胜旻把新货都给了他，他每一次都像发了疯似的要去吸毒，都是殷志源拉住他的。

在这段期间，殷志源已经习惯了死死的抱住姜成勋的感觉。

“哥，我求你了，你让我吸一次吧，就一次，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吸了。”姜成勋苦苦哀求着。

“不行，这东西你一辈子只能碰一次，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妥协，你只能听我的。”殷志源在姜成勋耳边柔声说着。

又闹腾了一会儿，俩人都累了。

殷志源把姜成勋抱到了床上，他就像抱着情人一样，还轻抚着姜成勋的头发。

“对不起，给哥添麻烦了。”姜成勋带着哭腔说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搞成这样的。”

“哥，如果我不是为了你才搞成这样的，你还会这么照顾我吗？”

“勋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哥都会照顾你的。”殷志源说着。

从以前开始，姜成勋一直都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所以他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他甚至不敢照镜子。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殷志源，他会堕落成什么样子。

“哥，谢谢你。”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熬过难关的，我的成勋很优秀的，对吧？”

他一定可以戒毒的。

他一定会戒毒。

后来，殷志源找到了很多方法分散姜成勋的注意力，比如说放姜成勋喜欢的音乐，和他一起唱歌，在晚上的时候带着姜成勋去吹吹晚风……

姜成勋的意志力也是强得惊人，除了刚开始的第一个星期需要殷志源反复劝他，接下来都靠自己忍住了。

他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好，开始容光焕发起来。

殷志源把姜成勋的变化看在了眼里，打心底的为他感到骄傲。

18.

现在姜成勋有了查看账簿的权利，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小心的记住了每一次的数据，然后回到家再复写。

这需要很集中的注意力，他显然不行，即使如此，他还是分了好几次把该记录下来的都记录了，其中他花了两周的时间。

当然，他所谓的把毒品卖出去，幕后的买家都是殷志源和高志溶安排的。

很冒险，也很容易露馅。

他把数据都抄写完毕以后，便交给警方着手去查了。

看似即将功德圆满了，但其实还没有，现在不止姜成勋，连殷志源和高志溶都想把高胜旻给杀了。

“明天我们带队来殷阁抓人，等我把人抓得七七八八了，就会去杀了高胜旻，这个人渣明天必须横着走出殷阁。”高志溶冷着脸说。

“不管前途了？杀他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殷志源挑了挑眉。

“姜警官本来就对我有恩，成勋又是我的小学同学，我怎么也忍不了这种人还活在世界上，像成勋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受到这种伤害。”高志溶说。

殷志源点了点头。

“倒是你，不打算走正道了？”高志溶反问。

“对我来说，把高胜旻杀了就是正道，不亲自杀他难解我心头恨。”殷志源说。

这时候姜成勋推门而入。

“这件事我要自己做，你们别掺和。”他一直在听两人说话。

“到了明天你们尽管抓人，我会亲自杀了高胜旻。”姜成勋说得十分决绝。

金在德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着谁去杀人，心里只觉得好笑，他们一个是警察的后代，一个是督察，一个是卧底，竟然都想杀了高胜旻。

其实他也是，他跟在高胜旻身边已经有四年了，他眼睁睁看着张水院为了他而变成植物人，心里却无可奈何。

张水院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之一。

当年他被派去殷阁当卧底，张水院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他变坏了，用尽一切办法想把他扳回正道，结果最后被高胜旻开车撞成了植物人，可怜金在德还得在明面上装作没事。

这件事情，高志溶也是知道的，并且他也认识张水院。

“在德哥，你已经牺牲了四年的时间，杀高胜旻的事儿你就不用参与了，等你回警局复职，水院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高志溶说。

“那你们万事小心，我已经不能再赌了。”金在德叹了一口气，他不能再让他的朋友失望了。

这个朋友，就是殷志源之前提的李宰镇。

19.

整个殷阁乱成了一锅粥，据说阁主被当场气得脑中风。

姜成勋一路走来，听着小弟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准备跑路，心里是毫无波澜，他腰间佩戴着高志溶给的抢，那是高志溶以前挂失的，为的就是哪一天能公报私仇。

终于，他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那个他来过了无数次的高胜旻的办公室门外，推开了门并走了进去。

他就是在这里染上毒瘾的。

“胜旻哥，你这是准备逃跑了？”姜成勋边说便关上了门。

“是啊，我正在找你呢，我这个大哥当得够义气吧？”高胜旻边说边转过身来，眼睁睁看着姜成勋锁门，“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你当初在这里让我吸毒，不就是为了试探我？”

姜成勋拔出了枪。

“这玩意儿咋用来着？”说着，他朝高胜旻脚边开了一枪。

高胜旻本来还淡定自如的，这下吓得腿都软了。

说实话他确实怀疑过姜成勋，但后来已经对他完全信任了，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他当初的怀疑是正确的。

“你不是警察吧？我查过你的身世，你怎么可能是卧底呢？”高胜旻假装镇定地说着。

“大哥，你混这行的，不会不知道身份背景可以伪造吧，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啊，警方的卧底不是我，志源哥才是。”

姜成勋笑得人畜无害，仿佛在说童话故事一样。

“那你告诉我吧，为什么这么恨我？”高胜旻叹了一口气。

“胜旻哥每天都在做这么多事情，应该不会记得这件事吧？你还记得吗？那个被你烧死的缉毒警和他的老婆？”

高胜旻一开始确实不记得，但是越看姜成勋就越觉得眼熟，想到了以后便发出了惊叹声。

“你是活下来的两个孩子之一？你听我说，那是意外，我没想杀你爸妈，只是……只是他们倒霉而已！火不是我放的，总不能算我头上吧？”高胜旻说着。

“那我跟你这些日子以来，你杀的那些人呢？也是他们倒霉咯？”姜成勋说着，又开了一枪，这次是瞄准高胜旻的手臂。

枪伤不是开玩笑的，高胜旻瞬间就疼得神志不清了。

“殷阁二把手不狠一点怎么行？我……我站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你放屁，在德哥的那个朋友怎么就不得不被你开车撞过去了？他做了什么威胁殷阁的事情？你还记得他吗？”说着，姜成勋举着枪，瞄着高胜旻的胸口。

“我承认我错了，我错了，你让法律制裁我，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成勋哥，你别杀我，我求你了！”

高胜旻强忍着疼痛，奋力的往姜成勋的方向爬去，一把抓住了姜成勋的大腿。

下一秒，姜成勋没有任何犹豫地往高胜旻的手臂又开了一枪，高胜旻这个人阴险狡诈，这样被他抓住，很有可能会被他摔倒。

事实上高胜旻确实是想这么做，奈何姜成勋反应太快。

“胜旻哥，你就当你做了太多错事，现在上天派我来收你了。”姜成勋笑着说。

“你杀了我，法律会制裁你的，你下辈子也别想好过，姜成勋，你现在放我一命，我不会告发你的，真的，我还会自首，为我做的这么多错事忏悔！”

“你下去向你害过的人们忏悔吧，胜旻哥你乖乖呆在这里，等你的血慢慢流干了，你就解脱了。”

姜成勋说完， 往高胜旻的腹部开了一枪。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顺手把门锁上。

20.

此时此刻殷志源就站在门口。

“殷阁下，恭喜你的卧底任务圆满结束了，殷阁从此以后就会消失不见了。”姜成勋笑着对殷志源伸出了手。

“也恭喜你复仇成功了。”殷志源握住了姜成勋的手。

相当于重新认识，相当于重生。

“受苦了，我的呼尼，你为了我的任务，差一点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殷志源抱住了姜成勋。

“哥，你怎么总是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啊？”杀了高胜旻后，姜成勋心情放松了下来，总算准备开始解决感情问题了。

殷志源放开了姜成勋。

“什么误会？”殷志源有些疑惑。

“你对我太好了，我总会以为你喜欢我。”姜成勋说。

好像门里面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像姜成勋刚才什么都没做一样，因为杀的是高胜旻，他一点负担也没有。

这时，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警察抓人时发出的声响，俩人便默契的对视一眼。

然后殷志源就拉着姜成勋跑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哥。”姜成勋边跑边说。

“我们先私奔到夏威夷去，到了夏威夷以后我再告诉你答案。”殷志源说着。

“不过我们这好像叫潜逃吧？”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不算私奔呢？”

“哦，那我知道答案了。”

他们上了殷志源早就准备好的车，嘴上一直都在说着话，逃跑的动作是一点也不含糊。

“哎呀——我怎么就说漏嘴了呢。”殷志源叹了一口气，便开始猛踩油门。

“没关系，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喜欢我。”姜成勋偷笑着说。

“对，等到了夏威夷你才知道。”

高志溶看着他们的车越走越远，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这俩人最好在夏威夷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也不枉他煞费苦心拖住同事。

/

【番外】

金在德恢复警察身份已经两年了。

这些年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李宰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并没有怪金在德，而是通过写信的方式邀请他回到舞社。

在成长的过程里，李宰镇一直是一个有些奇怪的人，可金在德却可以懂他。

于是金在德回到了舞社，和李宰镇不计前事，俩人又回到了以前那样要好的朋友关系。

当然，他的朋友又何止李宰镇一人？

让金在德欣慰的是，在他复职的半年后，张水院就醒了过来。

怎么说都是植物人苏醒，他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以马上活蹦乱跳，但是通过一年半的康复治疗，他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实话，在知道金在德是卧底后，张水院的第一反应是生气，他气金在德什么都不告诉他。

但张水院同时又为金在德感到骄傲，因为他认识的金在德没有变坏，还是那个善良又有良知的警察，在做着维护正义的事。

至于高志溶，他在这段时间里也结婚了。

而且为了照顾两个在逃罪犯，他的婚礼是在夏威夷举办的。

殷志源没有要求复职，因为他作为黑道太子，警察这个身份得来的方法本来就不是正途的，再加上他不想复职后被诸多掣肘，其实他当警察的初衷就是为了毁掉殷阁。

当初他们到了夏威夷以后，殷志源果然毫不犹豫地就对姜成勋告白，姜成勋也欣然答应了。

如今他们除了领证结婚以外，其他该做的都做了，甚至还买了一对价值不菲的戒指，天天戴在手上晃瞎别人的狗眼。

正如姜成勋所说，殷志源私底下的业务很多，导致他们现在也还是衣食无忧。

高志溶一边嫉妒他们乐得自在，一边向他们炫耀自己领的结婚证。

就这样互相伤害着。

夏威夷夫夫想着等高胜旻这桩案子的追溯期过了，他们就回韩国生活去，到时候他们估计也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呢。

而高志溶则是想着，什么时候能退休，他想带着老婆去夏威夷生活。

有天半夜，殷志源带着姜成勋来到了海边。

“这么晚了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姜成勋打着哈欠，拉着殷志源的手，走得慢慢的。

“带你来看星星啊。”殷志源捏了捏姜成勋的脸，说道。

闻言，姜成勋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殷志源。

“星星呢？”

真不巧了，今晚的星星都躲起来了，殷志源感觉如鲠在喉，明明昨天他自己看的时候星星还很多的。

突然他灵机一动，从兜里拿出了姜成勋送的小镜子，拿到了姜成勋面前。

“星星在这里，可闪亮了。”殷志源说。

“切。”姜成勋看起来很嫌弃，实际上心动的要死。

“明天我们再来，大半夜的在海边看星星，又爽又浪漫。”殷志源抬头看天，贼心不死。

突然，他们感觉好像有雨滴打在身上的样子。

“没有星星，但是在海边淋雨，是不是也挺浪漫的？”姜成勋笑了。

“浪……”

殷志源开口的那瞬间，雨就突然变大了。

这上天好像在针对他似的，他想浪漫就偏不让他浪漫。

“浪漫啊，哥，我们现在就好好淋雨，回家再洗个热水澡吧！”姜成勋在雨中转了个圈，笑着对殷志源说。

看着姜成勋明媚的笑容，殷志源也笑了。

“对啊，和你在一起，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浪漫的。”殷志源说。